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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力量。
倾听者在这话里苦苦挣扎,到头来却只能被扎得鲜血淋漓。
他死死搂着对方的腰,手臂由一开始的疼痛变成知觉退化的麻木:为什么是今天?
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机会。
如今距当初在丞相府两人相识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。
容许辞对他从来不设防,若是真的想走,为什么之前还要留下来?为什么非要在他终于开始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时候选择离开?
他听得出来,这个走不是平日里单纯的在京城□□,而是真正的,远至天涯的消失。
时倦道:接我的人刚好今天来。
所以他决定今天离开。
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容许辞心底自嘲地提了下嘴角,可面上却连这点动作的力气都不剩了。身体肆虐的疼痛让他不自觉滑向地面,可手上的动作力道仍在:他们是谁?
南宁国的人。
时倦垂下眼,语调温凉而漫不经心:因为我姓时。
时姓是南宁的国姓,就像容在大夏,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使用。
而其他与之撞姓者,则需要在每一次帝王登基时改掉原本的姓氏。
许是看出他此刻的力不从心,时倦接着道:十三年前南宁封王篡位,我父亲身边的太监将带我出来,逃到了大夏京城。
接着就是被浣花班班主捡到,他假装失忆躲了交代身份的环节,在这偌大京城里隐姓埋名。
曾经的时倦在宫中被护在羽翼下长大,没有越挫越勇的心境,更没有绝地反击的能力。
直到那场夏末的宴席上,神明降落人间,缓缓睁开一双平静无波的眼。
他一技惊艳四座,在丞相府外点破驼背老人的隐行为,又执着信笺在照仙楼和驿站间往返。
老太监只带他出来,本来就是盼着作为皇子的他将来有一天能回去夺回大业。
可他还没有回去,南宁的天却在半年前再一次变了。
世人都说,女子不能上朝涉政,和该在家相夫教子。
因此,从来没有人想过,最终竟是南宁前朝涉世未深的小公主掀起了整个国家的风云,踏着枯骨走上了帝位。
就如无人会想到,这南宁的新任女帝,却是被另一人推上位的。
离开南宁这十多年里,时倦不曾踏足过它过一步,却隔着千万里绵延的城池,指点着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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